秦谨言离开藏云书塾的消息如同落石入水,初入时溅起不少水花,时间久了,便没人提起了。
但却还有不少人记得,在秦谨言离开藏云书塾那日,他写了一篇檄文,附于他原所坐的木桌之上,洋洋洒洒一大篇,虽只字不提莫阳秋、秦子轩等人,但凡看过之人都意会神传。
吕大人见之动了大怒,将莫阳秋赶出藏云书塾,而秦子轩所为更是直接秉明其父秦朗。
秦朗素来好面子,秦子轩的事一般都由秦子墨压着不告,二房也时常吹着枕边风,而这次吕大人特意登门拜访,直接戳破了那层窗户纸,无论二房如何哀求,秦朗铁了心要惩罚这小子,家法打了三十大板,禁闭三日。
而受人指使的刘元勇更是失了好友的信任,被流言蜚语所扰,待不过几日,便自动要求退学。
一场闹剧终究以这样的方式落幕,许多人都对秦谨言大为佩服。论世上有谁能仅以一篇檄文,便能惊动吕大人,并且他本人亲自出马,将那些仗势欺人之人给了个教训。
而这件事的中心人物却坐在绿荫环绕的院子里,少年正眼睑微敛,修长的手指携着一只狼豪,笔尖沾些许墨汁,落笔于纸上。
正值长身体的年纪,尤其是秦谨言如今拜许阁老为师,为方便上下学,中午休憩和饭食都在许府和昭昭一起吃,营养跟上去后,身子也非从前那般瘦弱了,就连身高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涨。
许昭昭的双膝搭在石凳上,身子前倾,手肘支撑着石桌,好奇地歪头问道:“秦谨言,那篇缴文上到底写了什么啊?还有爷爷给你出的题,你究竟写了什么啊?竟然让爷爷都夸了你。”
事情都已过去小半年了,听说秦子轩被教训了一顿之后,还是伤势未愈,整天只能趴在床上,哪里都去不了。
少年并未抬眼,只用着手中狼毫的末端轻点小姑娘的手背,说道:“阁老布置的任务可做完了?”
淡淡一言,对许昭昭却如同霜打一般,她老老实实坐了回去,闷闷不乐。
少了秦子轩等人骚扰,少年学习愈加勤奋,与她懒懒散散相比,着实要好得多。
连着爷爷现今都常常赞赏秦谨言,要他多管管昭昭。
而秦谨言还真是天生来克她的,每句话都直打她的痛点。
可她对那些讲着宗法、礼制的书实在没有兴趣,时常抄着抄着就生了困意,没等抄完,便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许阁老虽是她的爷爷,但对待她和秦谨言是一视同仁,从不偏心,她撒娇也不管用。
想到她还剩一次楚辞没有抄完,许昭昭顿时愁眉苦脸,适才听到点八卦的新鲜感也没有了,跟着拿起笔,开始抄写。
见女孩规规矩矩地坐在石凳上,秦谨言隐着点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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